它克岩画发现记
2020-07-21 10:02:54

它克(龙池村)一带的历史文化遗迹,不仅在县内有名,而且多数都有文字记载,在地区,乃至全省都有一定知名度。

那氏城遗址  位于今旧城(村)之西南,三面城垣基石仍依稀可见,《元江州志》说:“那氏城,元大德(1297~1307)间,土酋那中所建。”《循墨杂俎》中说,“那氏城,依山傍水,平原四周,城中足容千户。”城毁于清顺治16年(1659)元江土知府率众据城抗清之战。

龙池书院址  位于那氏城后山峦,设于明初,《云南通志》载“龙池书院,藏书万卷,四方学子,为博览群书,不远千里,携眷而来,且耕且读”,又称“龙池书院与丽江沐氏万卷楼、顺宁(今凤庆县)锰氏聚书楼鼎立天南”。书院与那氏城于1659年毁于战火。今遗址断砖碎瓦随处可见。

它克通判署  明洪武14年(1381)土酋那直内附,次年(1382)洪武15年授世袭元江土知府,设流官它克通判,公署驻它克那氏城。

文星阁  位于它克东南回龙山颠,立有建阁碑记,碑记说“文星阁清乾隆59年(1870)竣工”建阁旨意是“盖因形势所不足,而培补之也”再则是为“提高文人地位”。文星阁为单体砖木结构,三重檐,歇山顶造,已公布为县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温室泽墓  位于它克村后,温氏讳世泽,字承先,别字云峤。它克(龙村)人,(1794~1841)清丙子(1816)举人。

丙戎(1826)大挑朝试以一等选用,历任河北省直隶沙河、万全、东明、故城、平乡、迁安、邢台、任县、高邑九县知县。有“片言折狱、开廪活民、槽运无升斗之亏”的政绩。因劳疾卒于任,时年47岁,刘安人统子  仙扶衬旋里,葬于村北祖  。墓碑采用当地所产精美青石,仿牌楼式檐顶,主体为外八字,“大转五”享堂、墓碑书体各异,书法秀逸、神采飞扬、刻工上乘。一应花鸟山水、盘龙、飞凤雕刻、栩栩如生,不失为一件文人与工匠合作的艺术遗产。

云南猛烈营管带温以  墓,因墓碑无存,生卒年月失考,墓主生平见于《元江智稿》及有关文字资料、温氏青年时代因元江一地频年刀兵,整个滇南内扰外患,而决意弃儒从戎,初随兄以义戍守汎防,继而投提督扬国发部充哨军前锋,1884年中法战争爆发。法军入寇越南归化、老街,云南调劲旅出关抗击,在西线宣光,临  与法侵略军交战中,歼敌4千余众,大获全胜,时君与尉迟东晓督办军粮,由元江顺流赴援,正当节节胜利之时,由于清廷腐败而撤军。君奉委带越守练军驻屯边塞,此间,多次率所部平迤南边境各  之匪乱,后奉调充云南猛烈营管带。(按:同期猛烈(今江城)行政委员属元江直隶州文职机构)温以军功卓著,总督  英保副将,因  缘当道,同  马某冒功而仅保游击。(清代军衔仅次于参将),然君以边  早安为重,不计个人功利,其高洁人品,颇为军内外所诚服。

青龙关遗址  距它克不远的青龙关,位于青龙山、铜人山两山之间,居高临下,易守难功的  口,自古为军事要塞。举凡要口,历代均有讯塘哨卡军事设施诸如马鹿汛、相见塘,甘庄哨,小铺司。青龙关,又是内地通往边疆的盐茶马贸易路上通  ,被称为“元江东北门户”。青龙关筑有坚固关楼,楼之南北向立有大匾,上书“青龙关”三个闪光大字,青龙关历来驻有正规防营军队——游击分队(隶元江防营)。关楼于1952年修筑昆洛公路时,因占线路而折除。青龙关属元江防营五关(即猛甸关、定南关、杉木关、瓦扼关),今玉元高速公路经其地。

铜矿矿井、炼厂遣址  据《云南通志》等文献记载,元江青龙山、它克山、飞凤山、鸡冠山一带有铜矿藏,明清之际已有官、商办的矿厂,当时有厂名的炼厂有新厂、老厂、猛仰厂、白龙厂、黄龙厂、狮子厂(矿井<洞>不清)。清康熙44年正式注册开办,至乾隆25年由省额定年产铜65000斤,年上缴课税11000斤,各矿厂至嘉庆道光年间,其产值呈上升  势,四方挟资来开矿的商人,源源不断,至咸、同年间,哀牢山区,烽烟四起,兵民之乱,界入矿区,导致销路滞塞,产户歇散。以后,虽经大吏提倡续办,究以官本不足,商股难凑,曾几有人尝试也无不因失败而告终。1958年~1963年曾在上述矿点开采炼铜,因亏损下马,九十年代末又再次恢复开采。

它克地处滇中湖盆区南部,隔元江与西部哀牢山相望。它克坝子是个方园约3平方公里,海拔1500米的碟形小盆地,这里地下水位高于同一海拔区。村旁龙池水本它克河源头,河床落差数百数,形成沿河上下多处大小瀑布后流入小河底河,它克后山峰丛中有汪汪无源头,常年不涸的清沏凉水,堪称奇观,盆地四周环山名九老峰,分亲南西走向,九峰并峙,形皆如人仰坐、仿佛仙侣蟠桃之会,其中扎营峰海拔2150米,如魁梧丈夫,高出群峰,它克(龙池村)在峰之麓,四周群峰,得空气之养份林木葱郁(原系云南松林区)山体隅见裸露岩脉,嵯峨奇石,诸如狮子岩、飞来石、大小磨盘石、石酒壶以及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水湿形成的溶洞,其中具有游览观赏价值的要数仙人洞、寿星洞、挹云洞。洞室宽敞高大,深  莫测,洞内钟乳石千资百态、鬼斧神工、奇异峥嵘、形色斑烂,击之能发出如钟、鼓、笙、管之乐声。

居于它克的历史文化,自然地址特别别具特色,列为考察,调查重点,乃是必然之理。

1985年上旬,当我们结束了隔江东望的金鳌山清初马宣臣太史,致土归里,隐逸居室——丛桂山庄及马本人的墓址的调查后,便马不停蹄地按预定日程,于12月24日,转为对它克及附近的文物调查,复查工作。当天我和当时任馆长的白玉龙二人,乘车从元江起程先抵青龙区,请区领导听取我们的文物调查、复查工作意见后,区里表示给予支持,同意抽调区文化站的管理干部王其一配合工作,中午搭往昆明方向的过路车,到213线它克河桥改步行,沿它克河冲北,傍山而上,为抄近路,一路上,时而走旁山羊肠小道,时而改走田间土埂,眼前,静谧的蓝天,令人陶然向往的青山,沿河层层折绉而流畅,和谐而有节奏的阡陌,仿佛在谱写一曲曲生命的旋律,遐想之余,阵阵山风扑面吹过,顿觉一身飘飘然,一路风尘付之九宵。此刻,山冲原先的羊肠小道,田兵土埂,早已远离我们而去。脚下是滔滔清流灌渠,平坦代路的沟帮,逆水而行,不时穿过一道道长高十多米的渡水槽,沿沟的几道分流口,沟水直泻山脚,宛如白练,观之,瞠目结舌。忽见山下有平屋二、三,据说,原是个小型电站机房,现已当作田间劳作小憩之处。坡面还留着尚未折除的明渠引水铸管,在旁的小王风趣的说:“看来也可算一件文物了。”再往上走,山冲变得越来越狭窄,倒真有点像瓶颈的形状,真想不到在不远处,它克人运用这天然的有利地形,筑起了一道水坝,这时才猛想起,沿途所见它克河之水,是它克人利用上流多处水源,在保证农田用水后,排放汇集而形成的河。不觉转过出口,到了小石桥,豁然开朗,山明水秀的它克坝子,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我们的面前,此时此刻,我不得不深信,一切对它克的描绘,传达室闻,都是如实的,也使我对“百闻不如一见”有更深的体味。不错,它克果真是一片平夷,烟户稠密,炊烟袅袅,桃花掩映,迎春柳编职的疏篱,点缀了村头寨脚,田圃里的桑竹飘荡,蔬果上的露珠晶莹透亮。池畔濯衣的村姑,田间地里耕作的农夫,在村旁嬉戏的顽童,远看牧草的牛羊,近闻鸡鸣狗吠,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由自在,生机盎然和谐有节,这分明是一幅田园诗画——武陵源。

难怪历史上有许多权贵,看中了这块地方,建山庄,盖别墅乃至办书院。

是日,当我们入村,已近黄昏,考虑到因乡政府不办食堂,殊多不便,就决定不再去添麻烦,就便到房舍宽敞的王其一(它克村人)家吃住。翌日清晨随小王到就近的温氏墓进行拍摄拓描,记录资料。早饭后又接着上回龙山仔细查看了文星阁  塌情况,对必须进行抢救性的工作一一作出现场记录,并拓建阁碑以存档,下午又  续到那氏城勘查,发现东西南三面局部裸露古城墙基数段,同时丈量了城池的平面面积。一起同往的还有热心关注它克古迹名生的谢槐老先生,并在考察现场留影作念。当晚(12月25日)在吃饭的时候,来了几位串门的常客,约他们入座,大家边饮边侃它克的传说故事,兴致很高,特别有趣的是有关:“阴兵”的民间故事,记得故事大意是它克后山“石酒壶”附近,有个“阴兵”洞,上面有条路,过往的人碰上运气不好,一旦触犯了阴兵,一场不测之灾祸将降临在你身上。为此,据说施克人与它克人讨亲嫁娶都要绕道,不然将终身不育,吃药打卦不灵。距洞下同不远,有个小山包,上面是块平地,寸草不生,传说是阴兵的操演场,还讲到,撮科和旧寨的阴兵有时还会来这个地点聚会。又一位讲的更是玄妙,说“石酒壶”会流出甘醇的美酒,有时还会发出刺眼的亮光,但不知是何原因,那最大的也是最有神力的一个,已无踪无影了。大家正讲得津津乐道的时候,有个稍后进来的席间一位名叫普桂林(原来当过民师,后改习农商,爱好打猎)的客人,将斟满的一盅酒一饮而尽,便提高嗓音,打断了众人的话声,说“看你们说的,哪有那么可怕,前年我到那一带打猎,还到那里躲过雨,因雨老不停,我在那里呆了好一阵子,那还是快黄昏的时候,可我并没发现有什么动静。”这时我插了一句,向他问道:“那岩石上面你看到了什么没有?”他略微回忆了一下,说:“哦!对了,那岩石上是画了一些大大小小好象在跳舞的人,还有别的,也不知画的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因为我当时并不留神,认为是那些吃了饭闲着没事干的人胡乱画上去的。”他这一讲,我便立刻意识到,一定是岩画了,接着请他把那一带的环境作些介绍。

当下,大家研究决定,第二天(即12月26日)一早就去现场,并请普当向导,我们一共五人(普桂林、王其一、王寿元、白玉龙和我)抱着迫切看到岩画的心情,直指它克村东北向行约一公里许,便进入崎岖、陡峭、遍布蓬蒿荆棘的一个山冲,先是钻行,到接近岩壁的一段,全告攀援而上,约莫半个时辰功夫,才费劲地爬上岩壁前的一段平台,翘首一望,一堵硕大的铁青色厦状岩壁,就在我们的前面出现,在那呈内腹形的歪邪岩壁表面,终于看到岩画,虽然我们亲眼见过真迹岩画都还是第一次,但凭着往常接触过的一些图文资料印象,综合起来识别即便不讲其他的知识,至少认定为“岩画”是错不了的。大家浏览了一遍后,为了争取时间,便开始做了一些第一手资料的工作,如将画面和大体分布情况一一收录在纸上,在我们识别画面的过程中,发觉岩画在阳光照射下不易辨认,到了下午天气转阴又下着毛毛细雨,此时,许多难辨的画面,发觉比先前明晰多了,当天我们一直工作到晚七时,方返回驻地。

当晚回村,接受离休干部(原青龙区长)郑治明(已逝)的盛情邀请到他家共进晚餐,席上大家为庆祝发现岩画而干杯!饭后,专程找村干部会报发现岩画和文物复查的情况,村里的同志听了汇报后,对已往民间的神神鬼鬼附会之传,始真相大白,并对岩画在它克发现感到十分高兴自豪。末了,表示今后要广为宣传,继续支持调查工作,并注意做好岩画的保护工作。

发现岩画的新闻虽然还来不及宣告,可第二天,一传十,十传百,早已传遍了全村,成了村里村外人们议论的中心话题,那些活到八九十岁的老人说:“怎么我们活了这么大年纪,从没听说过有什么岩画,就连我们祖父辈也从未听他们讲过这事。”不少的年轻人,当天为了要亲眼看一看岩画,干脆把活计搁下来。

我们回县后的第二天(即12月29日)当即找县领导作了汇报,同时给省、地主管部门挂了长途电话,随即追报了岩画的临样及书面报告。

1986年1月15日,云南省博物馆、地区文物管理所的同志专程赶到元江,我们再次口头汇报了岩画发现的详细情况,当晚还请了一位家住城关镇名叫白玉山的彝族老人(毕摩)向他了解一些有关彝族祭奉神祗的情况。老人虽讲了一些什么岩神是神中之神之类的,至于岩神象个什么样子,自然他无法说清楚。

1月16日,省、地、县组成联合调查级组,组成人员分别是杨天佑(省)、赵云龙、王国辉(地),白玉龙、熊中流、张富康、刘翠萍(县),王其一(区),协助工作的有仇保昆、郑志明、罗宗尧、温衍平。当天在它克观看岩画的有县政协主席王开煜、副县长罗以政以及青龙区区长。

上午12时,专车抵达它克,大家到乡政府稍事休息,便步行到岩画现场,观看后都投以惊奇的目光,因为大家对岩画都不在行,自然也就没有发什么议论,后来,还是请省博物馆研究岩画的杨天佑老师介绍了当今国内外岩画的信息,以及什么是岩画,岩画表现的是什么内容,对人类历史文化研究的作用等等一般常识,大家听讲后大长了见识,认为能亲眼看到几千年前古人在岩石上留下的画,正所谓“千载难逢”的事,太珍贵了,应该引起人人重视,把保护工作做好。

下午感谢乡政府对我们的承诺,把简易的脚手架,梯子做好并搬到工作场地,使我们得以当天就能按调查程序投入工作,除此,还为我们安排了吃住,使所有参与工作的人员消除后顾之忧,安心工作。

我们调查工作,除了拍摄,测量,清理现场,逐个弄清岩画形状及其破损情况,为摸本提供参考外,大量的艰巨的任务就是临摹工作了。由于画有岩画的岩壁高低不平,岩层破碎,又有分层的倾斜裂缝,加之岩画位置较高,一般高2~3米,最高一组达6米多,再加上风大,人要爬在高架上工作,还有复盖的薄膜幅面大,最少需要三个众人配合,当操作时得随图忽伸忽缩。紧张的调查工作整整干了两天。

经调查取得以下资料:

岩画距它克(又名龙池村)村东北1公里的“石酒壶”裸露厦状岩壁处,岩壁座北朝南,偏东27度,海拔1532米,画有岩画的岩壁长19.5米,岩画距地面2米,最高6米,岩壁上部向外伸出,岩前有平台两层,由于森林被破坏,岩体暴露,岩壁破裂成块状,部分岩画因岩石剥落,泥浆复盖等原因,已漫漶不清,现存图120个,其中人物54、动物7、符号6、类人化物种27、不清的15。画面最大的通高74厘米,最小的高4厘米。岩画呈赭红色,采用剪影、平涂、粗细实线勾勒轮廓等手法,凡人物均未画五官,躯干多为倒三角形,至于那些鬼迷离奇的类人化物,则以套椭园,套棱作躯体,其中两者共同之处是均在修长或卷曲的头饰,而人物的身份,性别一般则以形体大小,不同的纹饰和四肢的动态加以表示。

岩画的内容十分驳杂。如以记事为例有可能是庆功、狩猎、渔猎;也可能是向苍天祈求收获,或是向青年人传授经验,舞蹈图或娱人或娱神或是重现某种活动;至于表意的则是作者的心态图解,有的在表达他们的希望,有的含有巫术的神秘,有的则是作为原始宗教的崇拜对象,当然还有许多涵义是今天难以破译的,因为原始人的思维与我们的思维有着质的区别,对岩画的许多深层课题,不能用我们的思维代替原始人的观念和行为主观地下结论。

仅距它克村1公里的岩画,竟然千百年来无人知晓,如果不亲自看一看,听一听,必然会感到难以直信。然而,事实就是如此,原因当然是多方面的,或许是悬石、怪石、阴森的自然环境,又布上人为制造的阴兵,岩神出没的恐怖云雾而人迹罕至,因而得以保存至今,恐怕是重要的原因。

岩画附近的清理工作,在1986年1月发现岩画的同时便与调查工作一并进行,当时采取从岩壁第一二平台下及两条箐冲,直到山脚以拉网式的方法清理,但由于草丛过深,根本无法看到地表状况,因而除在箐口发现几块粗砂陶片外,基本上无所收获;1987年进行改临时篱笆护为砖体围墙时,在第一平台东端,距地表8厘米的基坑处,发现黝黑色厉石一件,其状如法码,中端微凹,石质坚硬,可能为石核。两端有因强烈撞击烧焦痕迹,推断为发火打砸器;同年又对与岩画壁相连接的东段,大小岩洞进行实地调查,在洞内仅发现“文革”“扫四旧”时村民放置的木质祖先灵位(俗名神祖头)数十件。质地为铜或土陶的礼器(香炉、烛台)以及鸟兔之类的骸骨狼籍;10月,对位于距岩画北约300米,坡面的阴兵洞作了初略考察,确认该洞属水平溶洞结构,洞室宽敞、通风、干燥、洞深50米,其延伸支洞,因洞体狭窄,通向不清,洞口一带因上部砍伐森林用作运木滑道,带下大量泥土,将洞口处绝大部分掩埋,土层厚达3~4米,未作清理,以此,考察过程中,未发现任何穴居遗物。

至于“石酒壶”纯属神化之说,更不存在什么最大的一个“石酒壶”不翼而飞的事。经实地查看,可以确订是石灰所形成的大大小小壶状体,至今在岩缘部一个不少,但其形成年代尚无科学结论。

岩画于1986年2月25日,由县人民政府发文公布为县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后经申报,1987年省政府[云216号]文公布“元江它克岩画”为省级第三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文件说:“岩画内容待考。自此,岩画被正式命名为元江它克岩画。”并颁发了大理石标志碑,竖于岩画东端门口,岩画的经常保护工作,由青龙镇,它克办事处派人专管,1989年省文化厅文物处,拨款再次进行完善保护措施(于岩画壁上部筑防洪堤,两侧辟排洪道加高围护墙,修一条从山脚至岩画平台(宽1.5米)的水泥踏道路面。)

看了古人留在岩壁上的岩画作品,虽经数千年风霜,仍能清晰可见,形态生动可掬,令我们惊叹不已。当然也就免不了有所思、有所感。

在我们观看的那些时刻,仿佛置身于数千年生活在这儿的先民之中,他们也许还没有产生艺术的观念和任何名利的念头,只是出于一种虔诚的愿望,顽强地用羽毛和树枝等工具在岩壁上画出他们心目中的形象,他们的思想自由奔放,因此,他们的作品也就不落旧巢,浪漫无邪,是“得天地之灵气,顺自然之法则”。其寓意之真、造型之美,确实达到大巧若拙,千万年后仍让人们叹为观止。只可惜创造伟大作品的先民们一代复一代,从茹毛饮血到烤肉饮酒,历史演化得是那么缓慢,然而,时间还是前进了,在这块得天独厚的土地上也曾孕育过轰轰烈烈的事业,历史上雄据礼社江上的萝槃国,敢于多次与元军较量,而后才有赛典赤德服萝槃甸主的记载。时间又前进行,而曾经显赫一时的萝槃主安在?所有一切丰功伟绩也只留下几丝历史的思念。而唯有那原始人无声无息的作品,却永远铭记在岩石上,万古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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